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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文坛三大奇迹”之一亦舒师太人生经历之精彩不输青霞曼玉

  呼声最高的,居然不是女明星,而是写了好多女明星的师太亦舒!真的好让人意外。

  亦舒其实姓倪,倪家两兄妹(倪匡、倪亦舒)都当了作家,而且都成了香港文坛的顶尖大咖。

  香港文学圈有种说法:写言情的亦舒、写科幻的倪匡、写武侠的金庸,是“香港文坛三大奇迹”。其中唯一一个女性,就是亦舒。

  1946年,出生于上海的亦舒,5岁到香港定居,14岁发表第一篇小说《暑假过去了》。15岁就被报刊编辑追到学校来要稿,成为编辑们不敢得罪的“小姐”,这成名速度,跟主张“出名要趁早”的张爱玲不分轩轾。

  中学毕业后,她在《明报》当上了娱记,而《明报》就是金庸创立的,两个“奇迹”算是有交集。

  这段娱记生涯,养成了亦舒写作的底色,比如:后来采访过不少大明星,后来还陆陆续续写过不少以明星为原型的小说。

  因为经历独立比较早,亦舒在人生选择上也够特立独行的。前两段婚姻都够奇葩,一个浪子一个明星,她的很多情感感悟,应该由此而来。

  女作家是一份需要情绪,感性,素材的职业,很多女作家生活幸福感不强,却往往苦难出灵感,动荡出才女,写出旷世作品,比如萧红。

  17岁,未成年少女亦舒就不顾家人朋友反对,爱上了画家蔡浩泉。没多久,两人就打得火热,还大胆“闪婚”,在尖沙咀摆了一桌,请朋友们吃顿饭作为见证。

  侄子倪震这样写姑姑:“姑姑亦舒十多岁便出走结婚,生下小朋友,可惜,几年便离婚收场。凡事都必须付出代价,姑姑多年来都有阴影,人怕出名猪怕壮,怕小表弟有天会上门要钱。”

  有一年德国注意柏林影展参赛纪录片《母亲节》,因为主角是亦舒和她不愿意认的儿子蔡边村,而名声大噪引发关注。

  亦舒住在温哥华,蔡边村住在柏林,亦舒70岁,儿子44岁,这段八卦当年流传很多,1997年TVB《鉴证实录》里的陈美琪演的女作家,就被认为是影射亦舒,隐瞒与前夫生的儿子。

  和画家蔡浩泉分手后,开始几年,亦舒仍然会间歇性的探望蔡边村,但是随着蔡浩泉另娶,亦舒就断了来往,性格刚烈的她删除了这段记录。

  蔡边村最后一次见母亲是在11岁,影展中,蔡边村幻想见到母亲的一刻,说:你好,是我。蔡边村,你的儿子,很久不见,我们可以见面么?

  而亦舒后来,在短篇小说《妈》里疑似回应了蔡边村的喊话:“你父亲已经浪费了她的前半生,现在你又要浪费她的后半生?”并说:“小宝,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人生的甜头,谁都不能全得。当得了好作家,做得了独立女性,却未必能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好母亲、好妻子。也可能,年轻时的亦舒根本没在乎过这样的身份。

  在感情上,亦舒是主动进攻型。她的第二段感情,是跟邵氏男明星岳华,当时岳华还是郑佩佩的男友,被亦舒一眼看中,上演了一段“女记者连上男明星”的戏码。(巧得很,最终搞定大佬刘銮雄的也是女记者——甘比)

  据说认识不久,岳华送她回家,她就说自己怕黑,让他送自己上楼。PK掉人家原来的女朋友郑佩佩,也许就是这种小聪明的作用。

  热恋的时候,他简直就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亦舒还自己写文章交代为什么喜欢岳华:

  岳华有一张好人的脸,好人的性格。幸亏实际上他也是个好人,他是那种会使别人自然去占他便宜的好人。因为谁都知道,占了岳华的便宜,不会有后顾之忧。

  我不会查中文字典,岳华就是字典。有时候他空,就坐在沙发上讲解古文,讲得很不错,我也很虚心学习,居然得益不浅。

  因为太爱这个男人,亦舒也是不管不顾、任性得很。她跟岳华之间,毕竟还有个“前度”郑佩佩,一次因为男友和前女友的旧事发起火来,她拿一把刀插在岳华的床上,还把他的西装剪得粉碎。

  这种为爱痴狂的劲,跟作品中冷静克制的女性形象,简直天差地别,倒是比大明星岳华还要戏剧化。岳华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说:“她是否爱我,我不太清楚!因为她的性格……比较特别。”

  恋爱的甜美一过,面对这样高浓度的爱,大男人也接受不了。两人最终分手,据说是因为郑佩佩写了一封信给岳华,亦舒十分生气,将这些信向报纸公开,导致郑佩佩后来的家庭出现问题,岳华愤而分手,三个人都没得到好结果。

  1973年,亦舒赴英国修读酒店食物管理课程,三年后回港,做过酒店公关、新闻官、电视台编剧,成了职业女性。

  1980年代,以写作为生的女性还不多,亦舒给《明报》写专栏,每日一篇,工作量挺大。据说在跟金庸谈续约的时候,亦舒主动要求涨稿费,不过被金庸回绝了。

  亦舒的厉害在于:写得又快又多,而且个人特色明显,即使换上十个笔名,读者也能从作品中把她认出来。作家上杂志接受专访,也是明星级待遇。

  多年后,亦舒移民到加拿大,在超市遇见过岳华,却各自把对方当空气。即使亦舒兼职在温哥华电台做节目,电台总监就是岳华,也彼此不联系。

  也许是年轻时太过用力,把爱情的火焰燃烧到最大值,中年以后反而渐渐平和下来。

  亦舒的第三段感情,是40岁时通过相亲认识,对方是一位港大的梁教授。亦舒不但改掉火爆脾气,还很辛苦地生了一个宝贝女儿,用侄子倪震的话说,亦舒“四十多岁时,她人工受孕,用命搏了个女儿回来。老蚌生珠,疼惜得不得了。”

  移民后的亦舒,上午八九点钟起来写作,还接地气地做起了家庭主妇,买菜清洁煮饭,督促女儿功课,担心女儿不肯上学。女儿不听话时,亦舒也曾以此话给自己打造强大氛围,“妈妈是著名作家来的!”。

  有了亲情的浸润,亦舒的笔下,也有了温暖的亮色。《她比烟花寂寞》里,女记者哽咽地说:

  当我死的时候,我希望丈夫子女都在我身边,我希望有人争我的遗产。我希望我的芝麻绿豆宝石戒指都有孙女儿爱不释手,号称是祖母留给她的。我希望孙儿在结婚时与我商量。我希望我与夫家所有人不和,吵不停嘴。我希望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因为做的是娱记,采访的是明星,加上能写,同一个女明星,亦舒有时会在专栏里写一遍,小说里再写一遍,滋味还都不一样。

  这个女子最美的地方,乃是对自己的美,一点信心都没有,这份性格上的特色,使她神情永远带一份迷茫渴望,眼睛象在恒久地等待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到底是谁呢,连女性都想知道。

  小说《星》里,有一个玉女明星“林绿霞”,读者一看便知是林青霞,“那个玉女明星两道浓眉,微微下垂的嘴角,秀气逼人的面孔,慧黠的眼睛”,也完全对得上。

  因为侄儿倪震和李嘉欣拍过拖,亦舒在《印度墨》里写了个中葡混血儿刘印子,外貌特征是:小小鹅蛋脸,皮肤白皙,一双天然细长浓眉像画出来的一般。这个女孩先是跟富家公子周旋,后来眼光升级,投向更有钱的富豪怀中。

  被很多人炮轰“一人拖垮两个富豪”的章小蕙,亦舒却是十分欣赏,亦舒自己也承认过,《玫瑰的故事》中流连于几个男士之间的“玫瑰”,就是以章小蕙为原型的。

  数年前在半岛大堂见到周天娜,惊艳惊到下巴要跌下来,灵魂好不容易归窍,拍拍胸口说:幸亏咱们有林青霞。

  更得到她认可的是施南生。现实生活中的施南生,完全不计较名分,一直辅佐徐克,拍出一部又一部作品。《流金岁月》里的蒋南荪,长得好看,又有能力,不说无谓的话,而是把事情都办得漂亮。

  她出生上海,很幸运又身处那个巨星频出的亚洲经济中心香港。当娱记的亦舒,有不少明星好友,她的品味也不在她们之下。

  她写名牌自成一套:比如姬仙蒂是Dior,喧默斯是Hermes,铁芬尼是Tiffany,赖夫罗伦是Ralph Lauren,广东话翻译也是嗲到不行。

  亦舒也是个爱包的。Hermes著名的Kelly包,她叫它姬莉袋,并这样形容它:

  那是一只梯型方角十分古老手挽手袋,唯一一个特色是开关处有一把小小的锁。爱马仕至今仍然生产,货真价实,足可用三分一世纪,越看越大方。

  爱马仕另一款铂金包,她在《迷藏》中写排队等货的痛苦:维元承继了她母亲的黑色贝坚袋,本人仍在轮侯,三年了,音讯全无,不知多伤感。

  她爱羊绒。觉得家境良好的姑娘,都应该抛弃俗气的貂皮。《流金岁月》里的锁锁:开头认为貂皮最金贵,后来觉得土,穿意大利皮革,最后宣布最佳品味是凯斯咪大衣。

  她喜欢珠宝。《喜宝》里,聪慧笑到:爹很宠妈妈,妈妈的珠宝都是辜青斯机的。

  华伦天奴或纪梵希,YSL或香奈儿的衣服,最好是丝质或羊绒面料;白衣阔腿裤或套装,平底鞋,背爱马仕包,不戴卡地亚珠戴蒂凡尼,黑发,肤白,细颈,不附着流行,偏爱质地良好的基本款,兼具女人味和都市感,极简。

  《圆舞》这句被用烂掉的金句,足以概括亦舒女郎: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别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裳,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

  之所以回头看亦舒,是因为人到中年才会发现:在天真烂漫的少女期过后,生活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通关游戏和一个一个的坑。它真正考验的,是当下女性打怪兽过关的定力,耐性,包容与生存智慧。

  亦舒和她笔下的人物,代表了这样的女性——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得到和失去。她的作品传达的是:现代女性必须有工作有家庭,经济独立。

  纵然是粉丝众多的师太,年轻时也落入过浪子之手,谁又能拒绝欲望,做到绝对的理性?就算写了那么多通透洞悉男女人性的文字,她依然是美男艺人爱吃醋的妻子,半夜连环打电话。

  而身为一个母亲,她老来得女,是小女儿眼里的慈母,跟儿子的关系却无法破冰。

  所以,师太不是我们仰望的传奇,甚至也不是那个冷血母亲,一个活的丰富的独立女性,之所以从芸芸众生里脱离平庸,因为她告别了平顺,拥有了那种随着命运波动,变化的,矛盾的,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复杂,以及由此迸发的,靠自己双手自力更生的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不是什么鸡汤文里的人生赢家和女神人设,是有缺点,有漏洞,有才华,也有世俗一面的大活人,真正是人生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