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八卦是一种“危险的乐趣”

　　美国《华尔街日报》1月4日文章，原题：家庭八卦的“危险的愉悦” 几年前，我十几岁的女儿曾给我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里面充满了强烈的“道德谴责”：“我们家实际上是围绕着各种戏剧性事件和八卦轴心运转的，这个轴心由你和你的姐妹们延续。”她接着说，她和表兄弟姐妹们不想卷入这种“成人的行为异常”。 当读到这条短信时，我感到应该悔过，同时也有点被逗乐了。我有一个大家庭，有很多姐妹。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候，我母亲都在和我们中的一个打电话。但这真的有这么糟糕吗？也许家庭八卦可以缓解紧张。也许这不是行为异常，而是一种处事方式。也许八卦能让我们克服家庭生活的困难，从而获得乐趣。还有什么比和那些自你出生起就和你聊天的人谈论这个世界更好的方式呢？

　　我知道这不是流行的观点。在社交平台上花上几分钟，你就会发现关于“有毒的家庭八卦”的警告，以及教大家如何摆脱这些八卦的说教；在犹太律法中，有禁止流言蜚语的戒律；在《圣经》中，米利暗因为说她弟弟摩西的闲话而得了麻风病。当然，有些情况下，甚至在我自己的家庭里，确实会出现煽风点火、互相挑唆的情形。但是，还有很多家庭八卦是无害的。

　　美国学者帕特里夏·斯帕克斯称八卦为“治愈性谈话”，这听起来可能有点牵强，但把事情讲清楚、表达出来而不是闷在心里，的确是有治疗作用的。笑话、八卦和嘲弄的段子使我们有可能抚平棱角、支持彼此，在现实生活中团结起来。 群聊中的笑话或家人之间的发泄和唠叨可能会帮助我们一起度过危机。我认为可以把我女儿所说的这个“轴心”看作一种生存机制，几十年来，人们如何处理家庭成员的缺点和怪癖？一个人如何应对年迈的父母和各种各样的紧急情况？家庭生活中会出现一些荒唐事，我们需要找到消化吸收的方式。 当然，我也见过一些人因为背后的算计而疏远了兄弟姐妹，所以八卦确实是有危险的。

　　简·奥斯汀笔下的一个人物说，八卦也是“让人更了解自己同类的东西”。说回我自己的家庭——那个八卦的温床，如果没有一群姨妈在唠叨小辈们的婚恋选择，会不会更好？如果下一代没有听到父母抱怨各种各样的家庭琐事，会不会更健康？也许会。但也有人会说，所有的这些照顾和挑毛病都是爱的另一面。（作者凯蒂·洛芙，陈欣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