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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学《易经》:从帛书《易传》、《乾坤凿度》“十翼”到传本传》——以象》为核心

  原标题:轻松学《易经》:从帛书《易传》、《乾坤凿度》“十翼”到传本《易传》——以《易象》为核心

  晋侯使韩宣子来聘,……观书于大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

  《说卦传》:“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参天两地而倚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易纬·乾凿度》:“垂黄策者羲,益卦演德者文,成命者孔也”。《易纬·乾坤凿度》:“孔子五十究《易》,作十翼……师于姬昌,法旦。”由此可见,《易传》是孔子对文王、周公《易象》的继承。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是周代士族学习的基础科目,孔子三十岁之前已经完全通达,从《左传》《国语》可知,大夫常引《易》占筮或言理。即使孔子早年忽视了《周易》的言辞,他也会在极短的时间掌握《周易》的义理。可是孔子晚年学《易》的热情和紧迫感却异乎寻常,致使子贡生疑。这只能说明孔子遇到了藏于鲁大史的周室秘笈《易象》孤本,周公所作《易象》是《周易》古经成书的体例,是周天子的秘笈,鲁国是周公封地,故可“备物典策”。

  孔子在帛书《要》篇说:“《尚书》多疏矣,《周易》未失也”,说搞政治,《尚书》还不如《周易》。孔子在帛书《要》又说:“《诗》、《书》、《礼》、《乐》不止百篇,难以致之。……能者由一求之,所谓得一而群毕者,此之谓也。”得一而群毕,一,《易》也。这是“《易》为群经之首”的最早出处。此处的《易》绝非仅指诸侯手中用于占卜的《周易》古经,最重要的是有“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的《易象》。

  《大象传》是周公依据《连山易》而编辑的。《说卦传》保留了《连山易》《归藏易》的内容。《杂卦传》处于《归藏易》与《周易》之间,是两《易》过渡时期的象数产物。《序卦传》相当于《周易》六十四卦目录口诀。《彖传》和《小象传》属于一个体系,这是专属于《周易》的体例,是文王与周公伟大的科学发现。《彖传》审视主爻,《小象传》解析爻象,故《小象传》可以称为“小彖传”。由于《易象》文字属于西周金文,且词句如《周易》古经晦涩难懂,孔子晚年将其编译和整理,再加上自己的体会,编撰成《易传》。

  笔者推测孔子晚年学《易》六年(68岁到73岁),前两年约为《易传》小成时期,即帛书《易》时期。这一时期的解《易》特色与当时引《诗经》言志略同,解易风格是依文解义、以史说易,几乎不提卦象,这就是为什么帛书《易传》只有传本《说卦传》前三章而没有后边的八卦类象章节的缘故。

  帛书《易》经传包括两件帛书,可称做上、下卷,上卷是《周易》六十四卦经文、《二三子问》,下卷是《系辞》《衷》《要》《缪和》《昭力》。我们把帛书《二三子问》、帛书《系辞》、《衷》、《要》、《缪和》、《昭力》合称为帛书《易传》。

  帛书《易》与传本《周易》经文基本相同(帛书《易》多通假字),最大的区别就是六十四卦的卦序不同。帛书《易》六十四卦的排序源自《连山易》,而《周易》的卦序排序原理极为复杂。帛书《易传》六篇产生的时期,处于孔子通晓鲁大史氏所藏《易象》的“前夜”。其中帛书《系辞》基本源自《易象》,帛书《衷》类似今本《说卦传》前三章的部分也基本源自《易象》,帛书《要》孔子论损益二卦也与《易象》有关,其他《二三子》《缪和》《昭力》三篇基本是孔子尚未接触《易象》之前研究《周易》的文献。

  帛书《系辞》已有“观象系辞”和“爻位”理论,《系辞传》本是《彖》《象》的纲领,但帛书解《易》基本没有《彖传》《小象传》以爻象为主和《大象传》以卦象为主的体例。帛书《系辞》有一点需要特别引起注意,帛书《系辞》没有“大衍之数”章而只有“天地之数”章,这是为了与帛书《易》相呼应,因为“大衍之数”是《周易》筮法,“天地之数”是帛书《易》六十四卦(《连山易》)的筮法。帛书《衷》类似今本《说卦传》“天地定位”一节是帛书《易》六十四卦卦序的总纲。

  与传本《易传》讲卦象、爻象和筮数不同,帛书《易传》解易的特色是只谈德义,罕言卦象、爻象和筮数,这可能是帛书将传本《系辞传》全部的“象”字径直改为“马”字的主要原因(传本《系辞传》共有39个“象”字,帛书《系辞》没有“大衍之数”章,共有35个“象”字)。

  “……《尚書》多於(疏)矣,《周易》未失也,且又(有)古之遺言焉。予非安亓(其)用也,予樂【亓(其)】辤(辭)也,女(汝)何(14上)尤於此乎?” ……子曰:“《易》,我後亓(其)祝卜矣,我观亓(其)德义耳。……吾求亓(其)德而巳(已),吾與史巫同涂而殊歸者也。君(18上)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義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亓(其)後乎?”

  帛书《易传》看重《周易》的卦爻辞,视其为“古之遗言”,重其德义,后其卜筮。而传本《易传》的思想见于《系辞传》,所谓“《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卜筮、卦象、爻象、系辞四者并重,而帛书《易传》只关注“以言者尚其辞”,对爻象、卦象、筮法不关心。《系辞传》言“故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义易以贡”,以卦为德,以爻为义,而帛书《易传》德为德行,义为仁义。

  因此,帛书《易传》有重视义理的风格,传本《易传》是象数与义理相统一的风格。

  传本《系辞传》是传本《易传》的重要组成部分,《系辞传》的思想与整个《易传》思想是一致的。帛书《易传》中有《系辞》,帛书《系辞》的内容与传本《系辞传》基本一致,于是帛书《系辞》的思想就与帛书《易传》其他篇章显得很突兀。这是因为《系辞》源自《易象》的主体内容,从帛书《易传》其他篇章可以看出孔子不断接近《易象》的过程。《缪和》《昭力》《二三子问》属于尚未接触《易象》的阶段,《衷》《要》则是刚刚接触《易象》的“浅水期”。

  传本《系辞传》讲卦象、爻象,而帛书《易传》只是据卦爻辞依文解义。帛书《易》的卦序可能是《连山易》卦序,帛书流派的易学可能是子夏所传,因为子夏曾自学《连山易》(见《周易密钥·发现纳甲与《连山易》之谜——以《易本命》为中心》)。整个帛书《易传》罕言卦象、爻象、卦气,只有两三处有类似卦象、卦气的内容,如《二三子》言艮为精质,与《连山易》有关;《要》篇言损益二卦,益卦“春以授夏”、损卦“秋以授冬”,这是用的后天八卦。子夏未得《易象》秘传,故不通《大象传》《彖传》和《小象传》,由于不通、不用卦象,所以帛书《易传》中只有今本《说卦传》前三章而没有后边的八卦卦德与类象;帛书《易》不用《周易》卦序,故没有《序卦传》;崇尚《连山》,没有《归藏》,故也没有《杂卦传》。

  《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若夫杂物撰德,辩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噫!亦要存亡吉凶,则居可知矣。知者观其彖辞,则思过半矣。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柔之为道,不利远者,其要无咎,其用柔中也。三与五同功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其柔危,其刚胜邪。

  《易》之義,贊始要冬(終)以為質,六肴(爻)相襍(雜),唯侍(時)物也。是故亓(其)下(48下)難知,而上易知也;本難知也,而末易知也。本则初如(始-辞)疑(擬)之,敬以成之,冬(终)而无咎。《易》〔曰□□□□(49上)□〕脩(修)道,鄉物巽(撰)德,(自帛书《衷》补入)

  〔若夫雜物撰德,辨〕是與非,則下中爻不備。初,大要。存亡吉凶,則將可知矣。(此段原帛书《系辞》有)

  子曰:知者觀亓(其)缘(彖)辤(辭),而說過半矣。《易》曰:二與四同〔功而異位,亓(其)善不同。二〕(50上)多譽,四多瞿(懼),近也。近也者,嗛(謙)之胃(謂)也。《易》曰:柔之爲道,不利遠〔者〕,亓(其)要无咎,用柔若〖中〗也。《易》(50下)曰:三與五同功異立(位),亓(其)過〔不同,三〕多凶,五多功,□之等。要危冈(剛)□□☒(51上)(自帛书《衷》补入)

  对比传本《系辞》与帛书《易传》,帛书的文字比传本零散,如传本《系辞》“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帛书作:“其初难知而上易知也,本难知也而末易知也”。这说明帛书的母本竹简早于传本。又,最后一段帛书多了一个“子曰”和三个“易曰”,传本则全部省略。这更说明帛书早于传本。

  我们知道孔子是“信而好古”,“述而不作”,孔子作《易传》也是遵循这个原则。《易传》的原始文献是周公所作的《易象》,此处的“易曰”显然不是引自《周易》古经,只能是《易象》。从此处引用《易象》的文字看,《易象》有阐述《周易》的爻位、爻象体例的内容,这也是《彖传》和《象传》始终遵循的体例,传本《易传》有专讲卦象的《说卦传》,而没有专讲爻位、爻象的“说爻传”,这是历史的遗憾。爻位、爻象不仅有“承、乘、比、应”之法,还有“爱恶、远近、刚柔、上下”之法,可惜这些极其重要的体例只是在《系辞传》中言其大略而已,致使后人虽皓首穷经,也难以还原《周易》本义。

  《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

  子曰:《易》之用(兴)也,段殷之无道,周之盛德也。恐以守位,敬以(承)事,知(智)以辟(避)患,〔□(29上)□□□□〕□□□文王之危,知史說之數書(者),孰能辯焉?

  帛书《要》篇说:“赞而不达于数,则其为之巫。数而不达于德,则其为之史。史巫之筮,向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其德而已,吾与史巫同涂而殊归者也。”以此“知史说之数者”当指研究历史的数理德义法则,《周易》类典籍即由史官负责保管和使用,故《左传·庄公二十二年》有“周史以《周易》见陈侯”之说。“文王之危,知史说之数者,孰能辩焉”,意为:文王拘于羑里的危险境地,他根据历史来研究历数、筮数、德义,鲜有人能辨别其奥秘。即《系辞上传》云:“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地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变,其孰能与于此?”正是基于这种数理思维,诞生了《易象》的爻象新体例。

  文(15下)王仁,不得亓(其)志,以成亓(其)慮。紂乃无道,文王作,諱而辟(避)咎,然后(後)《易》始興也。

  推测当孔子晚年亲自编撰《系辞传》时,《系辞下传》第十一章最初写成的文字即帛书《衷》:

  子曰:《易》之用(兴)也,段殷之无道,周之盛德也。恐以守位,敬以(承)事,知(智)以辟(避)患,〔□(29上)□□□□〕□□□文王之危,知史說之數書(者),孰能辯焉?

  这里的“知史说之数者”与帛书《系辞下传》第十二章(即《系辞传》的结尾)的“能说之心,能数诸侯之虑”(传本《系辞传》作“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呼应。

  然后根据子贡最原始的记录润笔,首先为了强调《周易》兴起的时间,将“殷之无道”改为“其当殷之末世”;其次强调作者以及有关人物,将原始记录中的“文王仁,不得其志,以成其虑。纣乃无道”整合为“当文王与纣之事邪”;其次突出文王处危险之境故《周易》充满危厉之辞,于是把“恐以守位,敬以承事,智以避患”改为“危者使平,易者使倾。……惧以终始,其要无咎”。

  《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材之道也。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文不当,故吉凶生焉。

  把《系辞下传》第十章高度浓缩为“其道甚大,百物不废”加入《系辞下传》第十一章。最终形成传本文字:

  《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

  键(乾),德行恒易以知險;夫川(坤),魋(隤)然天下之至順也,德行恒閒(簡)以知□(阻)。能說之心,能數諸侯之慮,〔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勿勿者。是故〕變化具為,吉事又(有)羊(祥),馬象事知器,業(算)事知來。天地設馬象,(聖)人成能。人謀鬼謀,百姓與能。八卦以馬象告也,敎(爻)順(彖)以論語。剛柔襍(雜)処(處),吉凶可識。勭(動)作以利言,吉凶以请(情)遷,〔是故〕愛亞(惡)相功(攻)而吉凶〔生〕,遠近相取而(悔)(吝)生,请(情)偽相欽(感)而利害生。凡《易》之请(情),近而不相得則凶,或害之則(悔)且(吝)。將反則亓(其)辤乳(亂),吉入人之辤寡,趮(躁)人之辤多,无(诬)善之人亓(其)辤游,失亓(其)所守亓(其)辤屈。

  由于第十一章多言“危”、“危者使平”,故第十二章紧接着言乾坤“知險”、“知阻”。第十一章言“其辞危”,第十二章也继续言“其辞”:“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由于第十一章初文“知史说之数者”不用了,故第十二章的“能数诸侯之虑”到了传本也改为“能研诸侯之虑”。这里的“数”是指爻象。与卦象的“观”不同,爻象需要数理思维,故说“数”、“研”。

  孔子附。仲尼,鲁人。生不知易本,偶筮其命,得旅,请益于商瞿氏,曰:“子有圣智而无位。”孔子泣而曰:“天也命也!凤鸟不来,河无图至。呜呼!天命之也。”叹讫而后息志,停读礼,止(住也)史削(不作)。五十究《易》,作《十翼》,明也,明易几教。若曰:“终日而作,思之于古圣,颐师于姬昌,法旦(旦者,周公,立易简而文)。作九问、十恶、七正、八叹、上下系辞、大道、大数、、大义。《易》书中为通圣之问,明者以为圣贤矣(若明易元,圣人也)。”孔子曰:“吾以观之曰:仁者见为仁几之文,智者见为智几之问,圣者见为通神之文。仁者见之为之仁,智者见之为之智,随仁智也。”

  从《乾坤凿度》原文,可以看到孔子晚年研究《周易》的变化。首先当他知道已经没有禄位的时候呢,也就不追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把礼学整理完,《仪礼》《礼记》《周礼》之类。然后完成《春秋经》,就是“止史削”。实际上他最重要的使命是“究《易》”。

  “五十究易”不是说孔子五十岁开始研究《周易》,因为这句话发生在孔子“凤鸟不来,河无图至”叹息之后(《论语·子罕》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史记·孔子世家》记载: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年)春,狩大野。叔孙氏车子商获兽,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图,雒不出书,吾已矣夫!”这一年孔子七十一岁。“五十究《易》”,要达到一个究竟的境界。“究”字从九。九,是极阳之数,老阳之数,太阳之数,是河图之数,洛书之数。这里的五十是河图的代表,因为河图又叫五十之数。要用五十河图的数去深入的探究《周易》的本质。他的结果,是完成了《十翼》,即传本《易传》《十翼》的前身。

  “明也,明易几教”,两个明。明白了周易的知几之教化。几,原本是测量北斗星的天文仪器璇玑。知几就是研究宇宙的最精微的规律。“终日而作”,就是整天的去研究,持续的探索。“思之于古圣”,即信而好古。“颐师于姬昌,法旦”,以文王为师,效法周公,即学习《易象》。

  《乾坤凿度》“十翼”,是指《九问》《十恶》《七正》《八叹》《上、下系辞》《大道》《大数》《》《大义》十篇。

  《乾坤凿度》《易传》十篇的《九问》,似乎是对帛书《二三子问》《缪和》《昭力》的再总结,因为这几篇都是提问的方式。《八叹》《大义》似乎是通行本《彖传》的“十二叹时之卦”的来源。《大道》《大数》可能是讲河图洛书的,大数可能是天地之数五十有五。《》,似乎是“大衍筮法”,帛书《易传》没有通行本《系辞传》“大衍之法”章节。

  所以《乾坤凿度》“十翼”,《九问》《十恶》《七正》《八叹》《上、下系辞》《大道》《大数》《》《大义》十篇,《系辞》上下属于《易象》的主体内容,《系辞》之前的《九问》《十恶》《七正》《八叹》与帛书《易传》接近,《系辞》之后的《大道》《大数》《》《大义》则是今本《易传》的前身。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汉书·艺文志》:“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司马迁言《说卦》,班固言《序卦》,实则言一事,即《说卦》《序卦》《杂卦》三篇。但是《史记》与《汉书》十翼的顺序有不同。《史记》十翼的顺序:彖(上下)、系(上下)、象(上下)、说卦三篇(说卦、序卦、杂卦)、文言。《汉书》十翼的顺序:彖(上下)、象(上下)、系辞(上下)、文言、序卦三篇(说卦、序卦、杂卦)。《汉书》十翼的顺序与东汉末年熹平石经《周易》十翼顺序相同(熹平石经《周易》残石可以拼接出十翼排序)。《汉书》十翼的顺序正是《史记·太史公自序》所言“正《易传》”愿望的实现。

  如此就有三种《易传》:帛书《易传》、《乾坤凿度》的《易传》“十翼”、通行本《易传》“十翼”。可以合理推测,三种《易传》的内容都是孔子晚年(68岁到73岁)研究《周易》的文章,帛书《易传》的时间大概在68岁到70岁,《乾坤凿度》的十篇大概在70岁前后,通行本《易传》则是70岁到73岁最终成书。三种《易传》,前两种的地位等同于《论语》类文献,只有通行本《易传》“十翼”等同于《周易》古经。

  1972年出土了帛书《易传》,与通行本《易传》对比,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孔子在六年之间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超越。圣人的修行,是一日千里,我们后人感觉是不可思议。这足以为我们提升做一个坚定的信念。这最后六年的提升这么快!最后的6年相当于前面的38年的历程,人生的体验,社会的体验,从政的体验,教学的体验。从30岁开始教学到68岁。这6年,相当于前面的38年,所以我们要特别看到孔子圣人之位的养成,就在于孔子“思之于古圣,颐师于姬昌,法旦”,全部身心倾注到文王周公的《易象》里去了。

  “易书中为通圣之问,明者以为圣贤矣”,《易经》中的文字、智慧都是通向圣人的学问。如果明白《易经》的本源,明白易经的根本,就是圣人。“仁者见为仁几之文”,如果达到了仁的境界,就会看到《易经》当中属于仁的精微文章;“智者见为智几之问”,如果达到了智的境界,就会看到《易经》当中属于智的精微的学问;“圣者见为通神之文”,如果成圣了,就会看到《易经》原是通神明之文章。神明就是心性。这个心性包含各种人的心性,有凡夫、巫师、史官、君子、贤人、圣人共同的心性本质,这就叫做通神,能通人之性,就能尽物之性,万物的属性和人的属性是相通的,所以万物的法则就全通了。这就是孔子“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

  由于帛书《易》学派不是孔子易学的正宗,于是在西汉以后就逐渐被淡出儒学界了。

  帛书《易传》保留了孔子晚年早期研究《周易》的阶段性成果,今之传本《易传》则是孔子、颜回、商瞿等在孔子早年研《易》的基础上以《易象》为纲领贯穿之而最终形成的最成熟的《易传》。《乾坤凿度》时期的《十翼》恰是帛书《易传》与通行本《易传》的过渡,《乾坤凿度》一文透显了孔子“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圣人养成之道,弥足珍贵。